「啊」的一声惊醒过来,看看已经快要走近的父亲,对身边三人道:「你们三个先进去吧!老爷子可能找我有什么事情——」
三个人刚转身离去,江浩羽一行便也来到了江寒青身边。看着离去的三个人的背影,江浩羽问儿子道:「你都准备好了吗?」
见江寒青点头应「是」,江浩羽便道:「那你跟我在大院里逛一逛!明天早上的事情还要给其他都布置一下呢!」
江寒青也不便推辞,就顺从地跟在父亲身后往其他地方行去。路上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试探道:「父亲,明天出城之后,咱们是往哪一个方向走呢?」
江浩羽「哦」了一声,轻捻胡须缓缓道:「这个我已经考虑好了!出城之后,我就向南直行,然后找机会转向西域。你呢,就向东走,等京城的风声过了——段之后,你再掉头西行。这条路线相对远—些,但也比较安全。」
江寒青装模作样焦急道:「父亲,你往南走很有可能碰上石嫣鹰啊!不若你朝东走,儿子向南。这样如果有什么问题,也可以保证您老人家的安全!」
江浩羽一愣之下,脚底下的步子也立刻停了下来。他转头很仔细地打量儿子的表情,看到他满脸焦急之色,便微笑道:「青儿啊!你是我和你母亲唯一的儿子。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,我这老头子就算安全活下来又有什么意思呢?你不要跟为父争了,咱们江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!你往东行,不要急于掉头,一直要等到确信时势绝对安全,再想办法折回西域你母亲那儿。如果到时候我这老爷子还在世上,咱们一家三口就又可以团聚在一起!」
江寒青心里暗骂道:「死老贼,果然不出耿思敏所料——就是担心小爷夺
夜,难熬的夜,无眠之夜啊!
说完便拉着江寒青的手往前走去。
一个邪恶念头又一次在江寒青心底涌起。
入夜之后,天下起了大雨,瓢泼大雨像水桶倒下来一般。
江家大院此夜实行灯火管制,绝大多数的灯火都被熄灭掉了。
父子两人的这番做作,如果让白莹珏看到,估计又会感慨半天了!
江寒青作势一下扑到父亲怀里,啜泣道:「孩儿不怪父亲!孩儿不怪父亲!」
「到时候当着你的面操母亲那贱人。哼!看你还有什么脸活在世上!气都要把你给气死!」
表面上江寒青却感激涕零地挤出两滴清泪,跪到地上呜咽着道:「父亲……孩儿……孩儿……」
你的权!你等着瞧,看看最后抓住大权的到底是你还是我!哼!有母亲的支持,我还怕斗不过你!」
江寒青走在父亲身边,用衣袖使劲擦干眼泪,却还抽泣了好一会儿,才作出情绪平复下来的模样。
虽然这群人中的每一个都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真刀真抢的搏杀,可是面临明天那种家族生死存亡系于一线的历史性时刻,每一
耿思敏和林奉先率领的十几个武士按照江寒青的吩咐,在他那个院子的外面临时搭起了几个帐篷,十几个人就蜷缩在那几个帐篷里度过这在永安府的最后一晚。
江浩羽轻叹一口气,伸手拉起江寒青,满面爱惜之色地轻轻抚摸他脸上肿起的地方,一把哭腔地说道:「孩子,为父刚才下手太重,把你脸都搧肿了!你不要怪父亲啊!」
江浩羽脸上露出一丝冷笑,轻拍江寒青背脊道:「乖孩子,乖孩子!快别哭了!二十几岁的人,还哭什么哭?咱们又不是一定就会死在奸贼手上!走!一起去看看其他地方。」
所有的人都早早躺到了床上,可是真正能够睡得着的却没有几个,大多数人的心思都飞到了明日的突围上。听着窗外劈里啪啦的雨点声,许多人都仿佛在风雨声中听到了明日厮杀时的阵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