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刹住了。在袁天纵的庇护下陆敏行安然无恙,虽然前排玻璃渣子乱飞,他身上连块油皮都没擦破。
驾驶室那边损毁比较严重,陆敏行既不能贸然将袁天纵从变形的车头里拖出,又不知道他被方向盘卡住的腿部情况如何,单是见他额头直冒血,估计是被震碎的挡风玻璃割伤,就急得快要爆掉。匆匆撕下衬衫的袖子当作绷带给他裹在伤口上止血,又从未曾被破坏掉的后备箱里抽出一块毛毯盖在他的身上保暖。为了防止袁天纵失血昏迷,接下来陆敏行能做的只是守在他身边,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话
“敏敏,你出去。”袁天纵意识清醒,他担心车会爆炸,“我没事,只是卡住了出不来,等警察来了就好了。”
陆敏行怎么肯听,一直呆在他身边坚持等到救护车和警察到达。
被送进当地最近的医院之后,医生查明袁天纵有脑震荡外加轻微的血气肿和内出血,右腿割伤。万幸有防护栏阻隔减低了车速,他没有受重伤,只是必须得在医院里观察一段时间。
袁天纵是个极不听话的病人,若不是有陆敏行在身边,他大概连一晚上都呆不住。光是规定他暂时不能下地走路就让他在病房里大声咆哮,说这些蒙古大夫好治不病多此一举。还好没有人能听懂他的咒骂,否则陆敏行担心他们会被轰出去。
“你睡一觉,医生说明天情况好的话可以转到市区的医院去。”陆敏行只得像哄个小孩一样耐心地劝他,“是不是头疼?肚子饿不饿?”折腾了半宿也不见这个伤患消停,陆敏行不知道他到底是铁打的还是野生动物投胎。
“我不疼。你过来。”看来这次不能再带